白癫疯那里治能治好吗问路
问路或被问,是人的一生中寻求陌生人帮助或者是帮助陌生人次数最多,也最能体现人与人互相关爱的情节。
我一生问路无数,也由此得到了无数次关爱。虽然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,但对那些情节特殊,或是是在“走投无路”情势下得到的帮助,一直记忆犹新。
一次去上海出差,在换乘公交车时向一位胳膊上带着*袖标,手中拿着小红旗,看上去已经退休,又出来维持交通秩序的老伯问路。在搞清了方向和距离后,我朝目标走去。但当我已走出六七百米的时候,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喊声。我转过身,发现好几个人似乎都在招呼我。我将信将疑地停住脚步,一位骑自行车的先生首先来到我面前,告诉我后面有位老先生在追赶我,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。我以为发生了什么,直到老人来到眼前,才认出追赶者原来是刚才我问路的老先生。他所以奋力追赶,是想告诉我,刚才他把路告诉错了,不是在第四个路口向左转,而是在第三个路口就转弯。
我拉住老人的手,千恩万谢,但仍觉得无法表答对老人的感激和敬佩。
上世纪80年代末,我驾车从吉林省西部进入内蒙古自治区,当时这两个省区交界处的公路年久失修,路况极差,所以很多汽车在冬季经过这里时宁可在上了冻的草原上走,也不愿在公路上颠簸,致使草原上的车印看上去比公路上还多。
我是第一次走这条路,根本分不清哪是路哪是草原,结果走着走着,竟然把路走丢了。此刻,我不仅不知道把车开到了什么地方,甚至连东南西北都无法辨别。眼看天色就要黑了,我开始为迷路而恐惧。幸运的是就在这时我碰到了一位正赶着羊群回家的牧民。
经询问得知,此刻我已离开公路十多公里,而且走的方向也不对。至于怎么才能回到公路上,牧民说:“虽然草原上到处都可以称为路,但如果将车开到沙坨上或者沼泽里,就很难出来了。”
我几次想张口求牧民送我一程,但看到这群没人经管的羊,想到牧民回来还得走十多公里的路,总觉得难以启齿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牧民竟主动提出要送送我。我问他羊怎么办,他说:“羊知道回家的路,如果太晚了家里人也会出来迎它们。”
牧民上了我的车,走了七八公里后,他告诉我一直走就找到公路了。随即,他下了车,开始往回走。我撵上去,拿出点钱塞在他羊皮坎肩的口袋里。没想到此举让他马上翻了脸,他把钱掏出来扔在地上,大踏步向暮色中走去,嘴里还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,不知讲的是蒙古语还是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汉语。
为追赶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上海老伯,说着我听不懂语言的内蒙古牧民,与这些陌生人的邂逅,给我留下了恒久的印象。我记住了他们的做法,记住了他们的品格。为此,几十年来我也一直善待着每一位向我问路的人,传递着这种陌生人之间的爱。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