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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却不自知0qbapb1e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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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却不自知


我并不富裕,因心肺功能衰竭长期卧床不起,我已经生活不能自理。不仅如此,由于许多年来的病理和心理的折磨,我已经经常处于精神混乱状态,心情不好,脾气暴躁,特别是久病无孝子,所有的亲友都已经离开了我,我只是孤独地卧在气垫床上,尽管我一身命运坎坷,监狱三进三出,但唯一的就是老伴,几十年如一日地固守着我,都是八十以上的人了,实际上她也已经病体缠身,眼花耳不聪,但仍然坚持为我弄吃的,帮我如厕洗脸搽身……


    许多人对我说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但是我却不自知。这真是:结婚60多年来,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。


    今日,一位远方知我的友,特别给我传来了一篇文字,文字是在共识上,周志兴记载的田纪云和夫人李英华的故事,读了有点感动,我想努力对我的老伴好一点,学习一下人家的夫妻相处,现特转载于此:


    【四五年以前的一个中秋节,一个老朋友突然带话来,说田纪云同志要请我吃饭。我不禁纳闷,前*治局委员,国务院副总理、全国人大副委员长,这么大的人物,为什么要见我呢?原来,他看了我办的《领导者》杂志,觉得很好,于是希望见见我。那次饭桌上,也有他的夫人李英华。她话不多,印象里,是个十分质朴的人。


    那次之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田老。但是,心里面已经把他看做了忘年的朋友,常常有短信往来。后来,我听说他夫人病了,很重,也听朋友们说起,他表示只要夫人没有痊愈,他就和她寸步不离,照顾她。果然,他再也不出门,我几次约他见个面,他都说,以后再说。


    直到几个月以前,田夫人去世了。当时我正好在外地出差,我太太代表我去田宅吊唁。回来以后,太太说,田纪云和夫人感情甚笃,田老最欣慰的,就是最后一年半的时间里,他们没有分开过,而最后走的时候,夫人和田老还是在一张床上。


    当时就感动了我。我说,过一段时间,我要去看看田老。这次到北戴河,算是了了心愿。


    见到田纪云时,他正在客厅里等我。他坐在一个长沙发上,穿着一件花的短衬衣,偌大的客厅里没有别人,好像有些落寞。看到我进来,他站起来和我握手,两眼盯着我,说的第一句话是:志兴,好久没见了,你怎么时间这么紧张,马上要走啊!


    前一天晚上,我给田老短信,说想来看他,他约了上午9点。我说,我是11点的火车,他立刻回了短信,说那就八点半吧!这个短信,我读到了体贴和温馨。


    他示意我坐在他的右边,说,我这只耳朵好一些。坐下后我问他,你的头发全白了。他说,86了,老了!前几天面部麻痹,针灸不及时,现在脸上的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功能。


    话题一下就到了老伴身上。他说,老伴走了以后,一直不习惯,我们认识70年,结婚66年啊,说走就走了。说着,他似乎有些哽咽。和田老聊了一个半小时,大约有一半的时间,他在说老伴。


    这是一个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。


    田老说,老伴走得那天是晚上,第一次,老伴把被子蹬开了,他给她盖上,摸摸她的手脚,还是软和的,过了不久,被子又一次被蹬开,他再给盖上,这时候,还是正常的。第三次起来给老伴盖被子时,发现她的身体渐渐冷了,慌忙叫急救车,可是,人已经走了。


    认识70年,结婚66年啊!田老又一次重复这个数字,仿佛这个数字里埋着许许多多的故事。


    他说,你知道吗,我和我老伴儿认识的时候是在抗日战争中,那时我们才十几岁。在一次战役之后,我们都到了野战医院去救护伤员,这时候认识的。她是中学生,是大知识分子,很多师长团长动不动就到医院来,想在这里找老婆,她也是一个进攻目标,可是她谁也看不上,只看上了我。


    我说:她的眼光真不错。


    有这样一段往事,田老历历在目:“1949年3月,南下干部组成南下支队,我作为二野五兵团供给部的会计,被编入南下支队供给部任总会计,我的爱人听说我报名南下,怕我把她丢下,迅速从范县赶来菏泽要求与我一起南下。在我的请求下,组织上批准我爱人李英华也调入南下支队供给部当出纳,一起南下。


    南下途中,组织上交给我和李英华的任务是押运两马车准备在敌占区用的银元。渡江后南方已进入雨季,行*路上,阴雨连绵,道路泥泞,逢沟过坎,马车过不去,我们就同押车战士一起,把银元一箱一箱扛过去,然后再装车前进。晚上宿营后,我和李英华轮流睡在马车上,以确保银元的安全。历尽千辛万苦,5月初我们终于胜利到达江西上饶,我和爱人也圆满完成了任务。”


    谁都不愿丢下谁,谁也离不开谁,哪怕在战争年代。


    田老很认真的告诉我,老伴儿是谁也代替不了的,无论是保姆还是子女。你要记住这一点!说着,他特意转过头去,看了我太太一眼。


    田老说,我老伴儿得病以后,我一直伺候她,端屎端尿都是我自己干,我老伴儿没有说过一个谢字,她认为是应该的。当然,我病了她照顾我,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谢字。这就是夫妻。


    说到这里,田老又沉默了,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。


    我不想打破这片刻的宁静,突然却有了这样的揣测,也许,田老夫妻间就没有说过爱字,但是,最深的爱,不过如此。


    离开田老的寓所时,他送我出门,关切地提醒我注意脚下的台阶,也关切地提醒我要保重自己,走好今后的路,从他的话语中,从他的眼神中,我体会到,这关切,是发自心底的。


    坐了两个小时动车回到北京,刚刚下车,收到了田老的一个短信:“志兴,今天见到你们夫妇非常高兴,你们年轻有头脑,大有可为,多保重。”


    我的心,又一次被击中了。(原文发布时间:2014年7月25日)】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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